白族本主祭祀仪式及其功能调查研究

【摘要】本主文化是白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白族民众信仰的体现。祭祀本主是白族日常生活中一个十分重要的民俗活动，是村民之间交流情感的重要桥梁，也是约束村落民众生活的有力规范，并且形成了一套较为完整的仪式，随着时代变迁逐渐传承下来。仪式是人类学研究的一个重要领域，在本主信仰中具有不可或缺的地位。本文采用民族学田野调查法对大理宾川萂村“杨干贞圣诞”仪式进行调查，通过描述和分析本主圣诞这一仪式活动，试图探究仪式在当地社会生活中发挥的功能。调查发现，“杨干贞圣诞”仪式具有强化区域文化认同、加强民众联系、给予村民心灵慰藉和传承白族传统文化的功能。

【关键词】白族本主；
仪式；
杨干贞圣诞；
功能

【中图分类号】K892.2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7-4198（2021）21-053-04

【本文著录格式】徐华.白族本主祭祀仪式及其功能调查研究——以大理萂村八月初十“杨干贞圣诞”为例[J].中国民族博览，2021，11（21）：53-55，94.

一、问题的提出

仪式研究既是人类学、民族学两个学科研究的经典话题，又是民俗文化和本主信仰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对仪式的研究途径也有很多，比如从仪式的功能方面、仪式的象征方面、仪式的过程以及仪式的变迁等方面。笔者通过文献梳理近年来对民间仪式的功能研究有：彭兆荣认为仪式在传统上既具有操演性，又在传播中贮存“社会记忆”，并且有着鲜明的话语色彩，在具有凝聚功能的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展现着社会变迁[1]；
代玉启、覃鑫渊认为世俗时代仪式仍然需要承担教化功能[2]；
龙大武、张青认为祈福仪式主要有心理调适、增强族群认同和促进家庭和睦与社会和谐的功能[3]；
杨庆堃则认为仪式有助于个体或群体传续宗族的传统和历史的记忆，具有维持共同信仰，强化凝聚力的功能。总体而言，国内对仪式的研究比以往更加重视，也有一定的研究成果，但是存在范围较大以及缺少对个案分析的原创性研究等问题。因此，笔者于2020年9月前往萂村进行田野调查，在调查采访一手资料的基础上对“杨干贞圣诞”这一具体个案的仪式活动过程进行梳理，以及对其功能进行讨论分析非常有意义。

二、田野点简介

萂村位于云南省大理州宾川县大营镇西部，其南与宾川境内的凤太路所经的排营相依，有着近千年的悠久文化和历史，是云南省最具代表性的白族传统古村落之一。萂村管辖8个自然村，有21个村民小组，总人口6425人，其中白族人口占全村总人口的91%。由于四面环山，处于较为封闭的地理环境，本主信仰在萂村得到了较为完整的继承和保留，因此是白族本主信仰研究的经典案例。出生于萂村的杨干贞，是大义宁国的皇帝，曾废除洱海徭役，造福百姓，后来被村落民众供奉为萂村本主。八月初十的“杨干贞圣诞”经过了千年的传承，既是一种本主祭祀活动，也是一种白族本主崇拜的表现形式，还是一种地方民俗文化，具有一定代表性。

三、“杨干贞圣诞”的仪式过程

萂尾村本主庙建于村庄最高处，供奉曾经的大义宁国国王杨干贞为本主，每年农历八月初十为杨干贞本主圣诞，参加的村庄有萂中村和东庄村。仪式过程主要包括请本主、神像开光、诵唱经文、给本主“拜寿”和送本主等5个环节。

（一）仪式前的准备阶段

每年八月初十“杨干贞圣诞”的前几天，莲池会经头母组织本会和圣谕坛的会员们每人捐5元功德钱当作会期的伙食费，莲池会老妈妈们负责本主庙卫生的清理、准备餐食及活动需要的部分道具、提前通知并邀请本村村民到杨干贞本主庙参加祭祀仪式；
圣谕坛坛主负责组织开展活动流程，确保活动的顺利进行，会员们需要配合坛主起坛，抄写并粘贴对联；
洞经会则准备谈演《三官经》为全村村民诵经祈福。在萂村，每逢本主圣诞，村民们都会将本主及其家人用木轮车从本主庙中迎出，到其所庇护的村庄内部巡视，为村民祈福，庇佑村庄繁荣发展。

萂尾本主庙依山而建，整座建筑长约16米～18米，宽约2米～3米，共供奉有5座神像。本主庙正中间是杨干贞的坐像，左侧为其母弥录，右侧是杨干贞的出像肃恭皇帝，最外两侧为左右护驾，墙上贴有“系出九隆诛郑暴，力扶南诏振王纲”的对联。祭祀时先跪拜本主杨干贞，然后拜其母亲，最后是左右护驾。本主庙门口较为宽大，杨干贞坐像前摆放一张供桌，桌前放一功德箱。桌前两侧摆放有蒲团，均为莲池会成员自带。“杨干贞圣诞”本主祭祀仪式在本主庙主殿内举行，空间布局如下图所示：

莲池会、圣谕坛和洞经会每逢农历八月初十的“杨干贞圣诞”都会在萂尾本主庙举办仪式祭祀本主，并为本村祈福。早上7点，会员们陆续从家中赶往本主庙。8点，负责摆坛的人员已经开始了自己的工作，其中负责天厨的两个莲池会老妈妈，一个在天厨准备油炸干兰、花生米和豆腐等祭品，另一个则在摆放供桌上的祭品，有梨4个、石榴2个、糖2盘、红糖2块、蜡烛2根、油灯1盏、香炉1个，酒1杯、茶水1杯，左侧摆酒，右侧摆茶。供桌下面放两叠烧纸、一箱金银纸和一个圆桶。10点设坛完毕，莲池会、圣谕坛和洞经会的成员也都全部到齐，莲池会会员到场60多人，圣谕坛会员20多人，洞经会会员2人。紧接着4个莲池会的老妈妈开始准备午饭，有的负责淘米蒸米饭，有的负责洗菜和炒菜，分工明确。上午11点，莲池会的老妈妈们把做好的饭菜分别放到本主庙门前的小方桌上，招呼大家吃饭。门前空地上共设有十几张小方桌，每张桌子坐7～8人，由于本主节日规定“只吃素，不吃葷”，所以每桌的菜品一致且都为素菜，有炒洋芋、腌豆腐和青菜汤等，莲池会妇女们坐在一起，圣谕坛和洞经会的男性成员们坐在一起。

（二）仪式过程

1.请本主

布坛准备就绪，中午12点正式开始“本主圣诞”仪式。圣谕坛坛主LF1站在供桌左侧，社长ZW2与圣谕坛会员LJW3、DWL4站在主殿的中间位置，1名洞经会会员坐在房间内最左侧，14名莲池会妇女整齐地站在杨干贞坐像前的供桌两旁，方桌左侧有6人，右侧有8人，每人面前有一个蒲团。由于莲池会到场的成员很多，主殿内空间有限，因此其他人都整齐地站在本主庙外的空地上，这并不能影响她们对本主杨干贞的祭拜。首先，坛主LF敲三下锣示意仪式开始，圣谕坛成员点燃了本主庙前的爆竹。其后，一名头戴黑色帽子，身穿红色上衣的洞经会成员开始打鼓，这时圣谕坛成员LJX5手拿一张点燃的烧纸围绕供桌上的祭品转3圈，然后把烧纸放到圆桶内。紧接着坛主LF开始颂词并敲锣一下，洞经会会员连续击鼓两次，共重复3次，第3次时鼓声持续15秒，即表示开坛。

圣谕坛坛主LF主持开坛的敬香仪式，伴随着鼓声和大镲声，圣谕坛成员YLD6将檀香插到香炉进行三敬香，随后圣谕坛成员LJX敲3下钵代表敬香完毕。圣谕坛成员LJW立于坛前，社长ZW手端红色木质托盘跪于坛前，托盘内放有2盘糖和6杯酒。在房间的两侧，莲池会妇女们身穿白族传统服饰，手拿佛珠和木鱼跪在蒲团上，随着锣声礼拜，敲锣一次礼拜三下。会员LJW一边朝杨干贞坐像念祝寿颂词，一边端酒敬献，随后将杯中酒洒在地上，代表酒水已经被享用。颂词内容为“一杯喜酒敬天帝，祝爷娘大吉大利；
二杯喜酒敬菩萨，祝爷娘清吉保平安；
三杯喜酒敬肃恭皇帝，祝爷娘万事如意”。同时，会员DWL也跟随颂词进行敬酒仪式，每敬一杯酒，莲池会的经母们就会齐声说一句“谢主”。

6杯酒用完，托盘撤下，社长ZW托一个新托盘上来。新托盘内有3条毛巾和3盒香烟。坛主LF、会员LJW和DWL依次拿下这些物品，并将一张叠好的黄色绸布放在托盘中，之后在颂词仪式中，会员LJW念道：“祝萂中、萂尾和东庄，四季保平安，一年12月，月月保平安”，其后会员DWL将黄布披盖在肃恭皇帝像上。社长ZW再取一红布放在托盘中，拜过杨干贞之后，将红布取下系在会员DWL身上并跪拜神像。

紧接着圣谕坛成员开始念经，笔者在田野调查中收录到圣谕坛所念经文《皇经三品》，内容如下：“心香一柱叩神临，诵经有请驾来临。三教慈悲临法会，万方有请万方临。灵宝随方丈，虚无妙道尊。一尘无上道，万病息消平。元始降红恩，弟子齐斋仰。讽诵玉历经，宝经未开先唸。南无常清常净大天尊”。除此之外，还念诵经文《小荐拔利幽科》。

2.神像开光

坛主LF主持，会员LJW立于一旁念口诀，DWL跟随口诀手持毛笔点在神像的不同位置，按照头、双耳、双眼、鼻、心脏、右手、左手和双脚的顺序为其开光。紧接着圣谕坛成员LJX往香炉里插檀香，并口诵《举香咒》：“炉内焚宝香，香烟达上苍。上苍神圣降，降宅赐祯祥”；
最后，一人敲钵，社长ZW与朝拜者同跪于坛前的蒲团上，伴随着敲钵声进行跪拜，敲一下跪拜一次，3下为一轮，共3轮，跪拜9次，整个仪式持续约20分钟。

3.诵唱经文

圣谕坛成员中场休息，莲池会经头母LSD7开始带领莲池会老妈妈们边敲木鱼边诵唱经文，主要内容有两个：一是赞颂本主杨干贞，二是劝诫人们惩恶扬善、行善积德。唱的经文有《开坛经》《礼请经》《拜寿经》《月光经》《日光经》《地母经》和《大经母经》等。《志心朝礼开经记》唱道，“一张掉子木张成，先交狮子后交银，交你狮子来进宝，请你善人来修行——杨干贞圣诞，释迦牟尼佛”。整个过程持续一小时。

4.给本主“拜寿”

本主圣诞节庆中，最不能缺少的一个仪式就是在晌午时给本主“拜寿”。此时“搭头”已经将米糕蒸好，香喷喷的米糕上插上新鲜的山茶花，这是为本主杨干贞“拜寿”用的。莲池会两个老妈妈将米糕抬到主殿房间的桌子前，数名莲池会成員跪在神像前，两侧的莲池会成员手持佛珠，并敲击木鱼，并在经头母LSD的带领下颂唱经文。《拜寿经》唱道：“八月拜寿团圆节，寿仙骑鹤下凡间。白鹤威威堂前绕，香烟渺渺敬西天”。笔者通过访谈得知，莲池会老妈妈们念的《拜寿经》适用于大多本主的圣诞，村中每逢本主圣诞节日都可念此经，且从一月到十二月都有不同的经文。

期间，经头母LSD还会有节奏的敲打桌上的铜质钵。经文颂唱完毕后，由两位莲池会成员抬起米糕，上下颠一颠，所有成员双手合十跪拜本主，20秒钟后，齐声高喊“谢主”。

敬完米糕后，两位莲池会成员持两个托盘，第一个成员托盘上是16杯酒，第二个托盘中盛有7碟炸干兰片，一碟豆腐以及9个空碟子。托着酒的莲池会成员先行跪在神像前的蒲团上，站在其身侧的两位莲池会成员将6杯酒放在神像前，随后撤离。第二位托着豆腐和炸干兰的莲池会成员同样跪在蒲团上，再由两位身侧的莲池会成员将豆腐以及两碟炸干兰供奉神像前，随后起身，撤离。

此项仪式结束后，早已等候多时的村民们开始跪拜求愿，莲池会会员为其烧纸钱和金银纸，并敲3下法器。求愿活动也是本主圣诞节日的一项重要内容，村民依次跪拜本主并上香火，向本主求愿的内容比较广泛，比如求保佑清吉平安，求子、求财和求学业等。祈求的内容多写在自己带来的黄纸上，也有村民会专门请人书写文书。还有少部分村民前来还愿，捐功德，“功德钱”10元到100元不等。一方面表达对本主杨干贞的信仰和尊敬，另一方面感谢他能保佑自己的愿望实现。

5.送本主

下午5点，圣谕坛坛主LF带领成员们举行送本主仪式。坛主LF敲鼓唱经，其他会员们则在神像前焚烧香烛纸钱，感谢本主的保佑并且恭送其离开，整个仪式到此全部结束。仪式活动结束后，莲池会经母们负责收拾场地，并分食食品。为避免浪费现象，经头母把剩余的食材平均分给到场的每位成员带回家中。

四、“杨干贞圣诞”仪式的功能

仪式的主体是人，而仪式的功能性主要体现在仪式是以何种方式塑造人和维系社会关系。拉德克里夫·布朗认为：“一切社会制度或习俗、信仰的存在，都是由于他们对社会有独特的功能，也就是说，对外有着适应环境、抵抗外力，对内起着调节个人与个人、个人与集体之间关系的作用。”[4]“杨干贞圣诞”仪式作为一种本主祭祀仪式，首先起到了凝聚和加强区域文化认同的作用；
其次，加强了萂村个体和个体、个体和集体以及不同集体之间的行为规范。在萂村，白族个体与群体之间建立的本主崇拜仪式系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不同方面的功能。“杨干贞圣诞”这一仪式在诸如强化区域文化认同、加强民众联系、给予村民心灵慰藉、传承白族传统文化等方面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一）强化区域文化认同

在“杨干贞圣诞”仪式过程中，不但加强了村民对区域文化的认识，而且激发了他们对区域文化的认同感，加强凝聚力。在这一仪式中，无论是庙宇内部神像及桌上供品的摆放、莲池会经文的念诵、多种乐器和法器的使用，还是在这一传统仪式当中每个人所要遵循的各种戒律和禁忌，都使得每个参与者有一种崇高的神圣感和使命感。笔者认为，仪式是信仰的外在表现形式，正是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仪式过程，才使得人们不断增强区域文化的认同感。

“认同是人们经验与仪式的来源。”[5]这种认同本身就来自于历史和文化的建构，仪式作为文化的一部分，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建构文化认同感的职责。笔者通过调查得知，时至今日，除宾川县萂村外，祥云县米甸镇的清涧美村、大理市挖色镇关邑村和洱源县郊南三村都供奉杨干贞，共同祭祀本主。“杨干贞圣诞”作为一种白族本主祭祀仪式，起到了增强区域文化认同感的作用。此外，仪式由圣谕坛富有威望的坛主来主持，以不同的仪式行为向人们传递趋善避恶，行善积德的观念，加深村民对既定村规民约的认可，在一定程度上维系着乡村社会的和谐与稳定，起到凝聚村落认同感和规范社会秩序的功能。

（二）加强民众联系功能

“美国人类学家柴普和孔恩认为，仪式的意义除去对个人之外，对加强社会群体关系、整合社会群体也有重要作用，即‘加强仪式’。”[6]于民众而言，本主祭祀仪式提供了沟通、交流的桥梁，增强了当地村民的信息联络能力。笔者通过调查得知，萂中村和东庄村平时联系和交流较少，只有节日或村民家中有特殊事情才会聚集到一起。因此笔者认为在本次的仪式中，无论是仪式前的准备、仪式过程还是仪式结束后，都使得与之相关的村民结成了一个紧密的关系网，加强了民众之间的联系。

（三）心灵慰藉功能

人或群体之所以会举行带有祈祷性质的仪式，是为了达成无法完成的事情或者对未来某些不确定事情寻找一个好的结果，希望通过仪式行为消除内心焦虑、减轻病痛和缓解精神压力，从而得到心灵上的慰藉，满足个人的精神寄托。通过“杨干贞圣诞”仪式，村民求愿的内容比较广泛，比如求保佑清吉平安，求多子多福，求财，给孩子求学业等。仪式结束后，村民们坐在一起互相沟通交流，相互慰问，化解负面情绪。

（四）传承白族传统文化功能

“宗教仪式作为一种文化记忆对一个特定民族传统文化的延续和弘扬具有不言而喻的作用，它既是一种文化活动展演，又是一种文化符号的象征。”[7]“杨干贞圣诞”仪式中的祭本主祝文有汉语祭文和白祭文，需要用汉语和白语共同完成，诵唱的经文也是延续下来的传统，这对当地传统文化的传承有着极其重要的意义。在笔者看来，通过“杨干贞圣诞”仪式能够保存和传承萂村白族人民共有的“文化记忆文本”，具有十分重要的價值。

五、结语

本主祭祀仪式在萂村白族村民的生活中扮演着不可或缺的重要角色，因此对其所进行的功能分析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杨干贞圣诞”仪式是白族本主文化的表现形式，在无形之中对个体、家庭以及社会的关系起到了调节作用。通过对大理萂村“杨干贞圣诞”仪式的调查和研究，有助于人们加深对本主祭祀仪式及其功能的了解，也有利于进一步探索白族本主信仰的内在逻辑。从这个意义来看，大理萂村的“杨干贞圣诞”仪式活动及其功能的研究，为云南地区白族本主信仰的研究提供了一个鲜活的当代案例，以期为今后进一步深入研究奠定基础。

注释：

1.村民将“萂中村”和“萂尾村”合称为“萂中村”。

2. LF，男，白族，萂中村圣谕坛坛主。

3. ZW，男，白族，萂中村社长。

4. LJW，男，白族，萂中村圣谕坛成员。

5. DWL，男，白族，萂中村圣谕坛成员。

6. LJX，男，白族，萂中村圣谕坛成员。

7. YLD，男，萂中村圣谕坛成员，东庄村村民。

8. LSD，女，白族，萂中村莲池会经头母，也称经长。

参考文献：

[1]彭兆荣.人类学仪式的理论与实践[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7：28.

[2]代玉启，覃鑫渊.世俗时代仪式的社会本质与教化功能[J].浙江学刊，2021（4）：141-147.

[3]龙大武，张青.云南孟连县景信乡回俄村傣族祈福仪式探析[J].红河学院学报，2021（3）：32-35.

[4]石小瑞.农村地区“拜干亲”习俗及其功能研究——以河南省L村为例[J].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21（3）：90-93.

[5]路芳.火的祭礼：阿细人密祭摩仪式的人类学研究[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2.

[6]莫江凤.长底布依族宗教仪式调查研究[J].贵州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2（2）：32-38.

[7]骆桂花，央宗.“千供”仪式的调查研究——以化隆县塔加乡塔加一村为例[J].西北民族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2）：125-131.

作者简介：徐华（1996-），女，山东高密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民族宗教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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