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利 陈凯泉 姜永玲
摘 要：随着在线教育的大规模普及，在线教学视频成为学生重要的学习资源。这些视频中教师该不该出镜一直是教育者、视频制作者、教师争论的问题。本研究运用元分析方法，对国内外2013—2021年教师出镜相关的实证研究进行综合的量化分析，以期从科学实证的角度为在线课程的制作和授课提供建议。研究发现，在线课程中教師呈现对学习效果的影响总体效应值SMD=0.13，在不同视频时长、不同知识类型上会有微小差别，但总体影响不大。因此，在线课程中教师出镜与否对学习者学习绩效的影响并不大，对于在线课程的制作和授课，内容才是关键，教师应在讲解课程内容、提高课程质量的同时，选择合适的时机出镜。
关键词：教学视频;教师呈现;元分析;合并效应量
中图分类号：G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2096-0069（2022）02-0041-06
收稿日期：2021-05-19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E-SCIENCE的新型科研范式研究”（15BTQ057）;山东省2020年度本科高校教学改革研究项目“循证理念视野下的高校教师教学学术能力发展研究”（M2020289）;中国海洋大学教学发展基金项目“混合式教学中的适应性教学反馈策略研究”（2021JXJJ14）;中国海洋大学教学发展基金项目“基于学习分析的大学生自我效能感提升策略研究”（2020JXJJ06）
作者简介：韩小利（1995— ），女，河南郑州人，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人工智能教育应用;陈凯泉（1977— ），男，山东东营人，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为人工智能教育应用、学习科学，系本文通讯作者;姜永玲（1974— ），女，山东莱州人，副教授，研究方向为教师专业发展。
引言
随着在线教育的迅猛发展，在线视频学习成为学习者越来越常态化的学习形式。2021年7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2020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显示，2020年全国未成年网民1.83亿人，互联网普及率为94.9%，未成年网民在过去半年中经常利用互联网进行学习的比例达到89.9%。在线教育市场需求量大，用户规模庞大[1]。教学视频作为学生在线学习的主要手段，主要指将学习资源以视频的方式呈现，这些视频可以是直播教学中的视频、录播教学中的视频或学生自主学习的视频资源等。教师作为教学的主体，在教学视频中是否该出镜一直是存有争议的重要话题。
基于此，本研究采用元分析方法，对国内外有关教师呈现对学习绩效影响的实证研究进行综合的量化分析，客观揭示教学视频中教师呈现能否提高学习绩效，以及在不同的调节变量（不同视频长度、不同知识类型）下教师呈现对学习效果的影响。
一、教师出镜影响学习效果的两种观点
关于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影响，已有研究主要显示为两方面的结论：（1）教师呈现能够增加学生的社会临场感，促进学生对知识的理解、注意投入以及情感激发，从而提高学习绩效;（2）教师呈现会增加学生的认知负荷，吸引视觉注意等，从而不能提高学习绩效[2]。
（一）教师出镜能提高学习绩效
有研究者认为，教学视频中的教师出镜会对学生的学习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杨九民在其博士论文中对96名大学生开展研究，了解教师在教学视频中对学生陈述性知识和程序性知识学习的影响，结果表明，无论是陈述性知识还是程序性知识，教师出镜都能显著提高学习者的学习效果[3]。皮忠玲对84名学习者开展研究，以视频博客呈现方式为自变量，学习者分别观看四种不同的教学视频（课堂实录、教师形象+教师声音、PPT +教师声音、PPT +教师形象+教师声音），结果发现，教师出镜的情况下学生的学习效果更好[4]。
（二）教师出镜不能提高学习绩效
也有不少研究者认为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会吸引学生更多的视觉注意、增加认知负荷等，进而对学习效果产生消极的影响。有研究者让26名学习者观看带有幻灯片的视频和音频，测量其学习效果、认知负荷、社会存在感三方面的差异，结果发现，仅认知负荷存在显著差异，在学习效果方面没有发现显著差异[5]。王璇在其硕士论文中探究教学微视频中教师出镜与否对学习效果的影响，对4个班的193名学习者开展为期3周的实验（预实验+正式实验），结果表明，教师出镜对学习者的社会存在感、学习满意度、认知负荷、学业成绩、学习迁移能力均未产生影响，因此得出结论，教师出镜不会对学习者的学习效果产生差异[6]。
伴随在线学习逐步成为学习者正规教育之外主流的学习模式，当前关于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对学习绩效的影响的实证研究日益增多。本文采用元分析方法，对国内外2013—2021年（截止日期为2021年9月23日）间关于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对学习绩效的影响相关的实证研究进行系统的量化分析，对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效果的优化策略进行探析，以期为教师的在线授课以及在线教学视频的录制提供科学的、可参考的依据和建议。
二、研究设计
元分析是归纳多个同一主题下的多个实验或准实验的定量研究数据，是对已有研究的再研究，通过效应量合并，对研究结果进行整合，从而得出科学量化的研究结论。与传统的文献综述相比，元分析不仅是叙述已有的研究进展，更在于对已有的研究进行量化的再分析，因此也被医学、教育学、管理学等学界广泛接受和使用。
（一）文献检索与筛选
2013年被公认为中国的在线教育元年，2020年伴随着大规模的在线教学实践的开展， 2020年也被人们认为是网络课程的元年。为了获取足够多的相关实证研究文献，本研究对2013—2021年间的国内外数据库进行检索。中文文献来源于中国知网、万方、维普三个数据库。检索主题词1：“教师呈现”“教师露脸”“教师出镜”“教师画面”等;检索主题词2：“在线视频”“微视频”“MOOC”等;检索主题词3（摘要下检索）：“实证”“实验”“前后测”。英文文献从ERIC、Web of Science、Elsevier三个数据库中进行检索，为了保证文献的数量和质量，保证纳入文献的可参考性，对所获取的文献参考进行二次检索，共检索到文献805篇。
（二）文献纳入与排除
因为检索到的并非所有相关主题的文献都符合元分析的要求，因此对检索到的文献制定如下纳入与排出标准：（1）文献研究主题必须包含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2）必须是实验或准实验研究，单组实验必须有前后测，对照组实验必须包含研究主题下的实验组和对照组;（3）研究结果必須包含学习绩效的测量;（4）文献中必须具备计算效应值所需的数据，如均值（M）、标准差（SD）、人数（N）等。按照上述标准，对检索到的文献进行逐一筛选，最终纳入文献35篇，效应值86个（有26篇文献含有多个效应值）。
（三）文献编码
为了方便对纳入文献的分析统计，本文对纳入文献进行特征值编码，主要包括作者信息、发表年份、样本量（实验组/对照组）、视频时长、知识类型（理论/实践）、实验结论（显著、不显著和部分显著）。纳入元分析文献的基本信息汇总表（节选）如表1（见下页）所示。
（四）数据分析
本文以元分析软件Review Manager 5.3作为分析工具，以SMD衡量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对学习效果的影响，同时衡量不同调节变量下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影响。（1）异质性检验。基于异质性检验的结果进行统计分析模型的选择，当I2>50%或p<0.05，选择随机效应模型，相反，则采用固定效应模型。（2）偏倚检验。根据漏斗图、矢安全系数来检验是否存在发表偏倚。（3）通过效应值计算探究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整体效应以及不同调节变量下的影响。
三、研究结果
（一）异质性检验
元分析的目的是要对同质性的研究进行合并，必须是研究目的相同的高质量研究，如果研究不一致，得到的结果也不可信[7]。I2是衡量元分析样本异质性的重要指标，I2的取值如下：0≤ I2≤100，I2=0（无异质）、I2=25%（低异质）、I2=50%（中异质）、I2=75%（高异质）。若I2>75%，则存在较高的异质性，则进行效应量检验时，不宜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本研究的I2=90%，具有明显的异质性，可能与研究区域、时间、样本等因素有关，因此选择随机效应模型。
（二）发表偏倚检验
发表偏倚是指在同类研究中，有意义的研究比没有意义或无效的研究更容易被接受，发表偏倚的来源有杂志编辑、作者、文化背景和政治因素等。本研究采用漏斗图和矢安全系数评估发表偏倚情况。漏斗图是通过几何观察来判断有无发表偏倚，本研究的发表偏倚情况如图1所示，纳入研究样本的效应值基本均匀分布在漏斗中心两侧，表明存在发表偏倚的可能性很小。
矢安全系数（fail-safe number，Nfs）也是元分析中发表偏倚检验的一条有效途径。Nfs可用于计算至少还需要发表多少个研究才可能使元分析的结果逆转，从而在一定意义上反映元分析结果的可靠性，当元分析的结果越稳定，结论越不可能被推翻。Nfs的计算公式如下：
公式中Z为各独立研究的Z值，k是研究个数。Nfs 越大，且显著大于 5k+10时，说明元分析的结果越可靠。本研究的Nfs值为7 520.385，大于5k+10，至少还需7521个教师出镜会降低学习绩效的实证研究才可能使本研究的结局逆转。因此，本研究不存在发表偏倚。
（三）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整体影响
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呈现对学习效果的整体影响如表2（见下页）所示。由表2可知，教学视频中教师呈现对学习效果影响的合并效应值SMD=0.13，参照科恩.J.（Cohen J.）功效分析评估：小、中、大效应量分别对应0.2（影响极小）、0.5（中等程度）和0.8（较大影响）。本研究合并效用值虽为正数，但影响极小，可以忽略不计。表明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对学生的学习效果并未产生显著影响。
（四）不同调节变量对学习效果的影响
1.不同视频时长的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影响
在线教学视频中，视频的长度可能会对学生的注意力、认知负荷产生影响，进而影响学生的学习绩效。本文对纳入研究的元分析文献，按照进行实验的视频长短不同，分为短视频（t≤5分钟）、中视频（510分钟），分析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知，在线教学视频中的教师出镜对长视频（t>10分钟）SMD=0.45>中视频（5短视频（t≤5分钟）SMD=0.27，均为正值，Z=15.71（p<0.05），达到显著水平;对于组间效应，Chi2=5.40、p=0.07>0.05未达到显著水平，说明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在不同视频长度上对学习效果的影响不存在显著差异。其中教师在不同长度的教学视频中的出镜均具有正向影响，但对于短视频中教师出镜达到较强水平，说明用于在线学习的教师出镜的教学视频不宜过短（小于5分钟），教师画面会不利于学习者对教学内容的关注，从而影响教学效果。相比之下，教师在较长视频时长（大于10分钟）的教学视频中出镜效果更好，教师画面形象在一定程度上能够促进学习者对知识的理解。
2.不同教学内容的教师出镜对学习效果的影响
理论类知识的学科和实践类知识的学科对在线视频中教师出镜的要求也会有所不同。为探讨不同教学内容中教师出镜与否，对学生的学习效果的影响，本研究将实验视频知识类型分为理论类和实践类。分析结果如表4所示。
由表4可知，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对理论类（SMD=0.15）、实践类（SMD=0.28）的合并效应值均为正值，合并效应量Z=10.16 （p<0.05），从组间效应来看，Chi2=0.93、p=0.34>0.05，未达到显著水平。表明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在不同知识类型上对学习效果的影响没有显著差异。实践类知识中教师出镜的效应值高于理论类。一方面，这可能与纳入研究的实践类知识视频的样本量较小有关;另一方面也说明，实践类知识相比于理论类的知识，在学生进行在线学习时，教师的指导或实际演示更有助于学生提高学习绩效。然而，理论类的知识对学生的注意要求更高，教师出镜反而会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从而影响学习效果。
四、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采用元分析方法，对国内外2013—2021年间35篇教师出镜相关的实证研究文献进行综合分析。虽然很多研究曾指出，教师出镜会使学生的认知负荷增加，吸引学生的注意等，但本研究通过元分析发现，在线教学视频中教师是否出镜对学生的学习无负面影响，虽有正面影响，但不够显著，在不同调节变量如视频时长、知识类型上会略有差别。在线教学视频的制作还可从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优化。
（一）需科学设置教学视频的时长及教师出镜形式
本研究中视频时长调节变量下的元分析结果显示，用于学生学习的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的时长不宜过短，10分钟以内的出镜视频对学生的影响极小。因此，对于视频制作者或教师来说应该合理选择制作视频的时长，不宜过短或过长。同时，应该选择合适的教师出镜形式。有研究表明，教师与内容交互出镜的教学视频更有利于提高学习者的动机，促进学习。当然，并不存在完美的教师出镜方式和最佳的视频长度，探究这节在线课程的授课或教学视频的录制是否成功，并非取决于教师出镜的形式或教学视频的长度，而是由教学内容决定的。虽然视频的时长和教师的出镜形式是在线教学视频重要的考虑要素，但有趣的、能引发学生认知冲突的教学视频对于学习者来说更有价值。
（二）合理设置教师出镜的比例
对于视频制作者或教师来说应该合理设置教师出镜的比例。杨九民于2014年在其博士论文中对不同比例教师出镜进行研究，结果发现，教师以不同大小图像比例出镜的教学视频，学生的社会存在感没有显著差别，但教师以较小比例出镜的教学视频学生的学习成绩更好，且教师以中小比例出镜的教学视频中，学生的学习满意度也更高。因此，教学视频中教师出镜的比例大小会影响学生的学习成绩。当教师以大图像比例出镜时，可以更好地通过手势、面部表情和眼神与学习者交流，但同时也可能增加学习者的认知负荷;当教师以小图像比例出镜时，学习者的注意力受教师图像影响较小，但同时学习者从教师面部表情或眼神获取的教学信息也变少，从而影响学习者的学习。因此，应根据学习者特点、教学需要根据教学内容合理地设置教师出镜的比例，从而提高教学效果。
（三）教学视频中应适当加入字幕
在教学视频制作的过程中，应根据学习者的年龄特点适当地加入解说字幕。万晶将国内外关于字幕视频对听力理解的相关实证研究进行元分析，结果表明解说字幕对学习者的听力理解是有显著的促进作用的，同时在特定范围内，这种促进作用随年龄增长而增强[8]。字幕的加入有助于引起学习者的选择性注意，促进学习者对教学内容的理解，同时注意字幕和教师画面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字幕就相当于给教学内容划重点，而教师出镜的画面形象则是吸引学生关注重点，两者相互补充，最终目的在于能够生动、形象、清晰地展现对教学内容的讲解，促进学习者的理解。因此，在教学视频制作过程中可根据教学需要和学习者的年龄特征适当加入字幕。
（四）教师应在必要时选择出镜
教学视频中最精华的部分就是教学内容的讲解，而教师出镜、视频时长、字幕等都是调整学习效果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决定性因素。教师只有对教学内容理解和把握，赋予它生命力，再结合教学资源，进行精细化设计，把多媒体工具变成利器，才能真正地把教学资源盘活。因此，在教学视频中，内容永远为王。我们要思考的不仅是教师是否该出镜，该如何出镜，而是教师该如何出镜才能吸引学习者的注意力，引发学生的认知冲突，从而更好地诠释教学内容，来促进学习者的深入理解。
根据本研究，对于不同的知识类型，教师出镜与否对学习者的影响是有显著差别的。因此，教师应该在必要时选择出镜。一方面，教师出镜能够唤起学习者的注意力，使学生产生一对一授课的感觉。另一方面，根据社会临场感的视角，教师出镜会使学生产生身临其境、与真人互动交流的感觉。有研究结果发现，观看教师形象间断出镜的学生的社会存在感要显著高于恒定状态下的社会存在感[9]。同时也会使教师产生一种外在的监督和注视感，从而产生一定的紧张情绪，这种状态和情绪反而有助于教师的教学。
对于理论性较强的知识内容，学生掌握起来有难度，教师可用选择画外音的形式，但是对于需要实际操作或教师眼神互动、姿势指引等部分的内容，应选择教师出镜。对于在线教学视频，教师可不必选择一直出镜，但应选择合适的出镜时机。对于在线授课或制作视频课程的教师来说，应把重点放在课程内容和对知识的讲解上，内容才是引人入胜的关键。教师不必纠结出镜与否，这主要由授课内容决定，当内容需要教师使用面部表情配合肢体语言讲解时，教师的出镜就是必要的。
参考文献
[1]中国青年报.2020年全国未成年人互联网使用情况研究报告[R/OL].（2021-07-20）[2021-09-11].http：//www.cnnic.cn/hlwfzyj/hlwxzbg/qsnbg/202107/t20210720_71505.htm.
[2]原铭泽，王爱华，尚俊杰.在线教学中教师该不该出镜？——教师呈现对学习者的影响研究综述[J].教学研究，2020，43（6）：1-8.
[3]杨九民.在线视频课程中教师对学习过程与效果的影响[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4.
[4]皮忠玲.视频播客呈现方式對学习效果的影响及其机制的眼动研究[D].武汉：华中师范大学，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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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璇. 教学微视频的形式对初中信息技术学习效果的影响研究[D].聊城：聊城大学，2019.
[7]FURBERG C D，MORGAN T M.Lessons from Overviews of Cardiovascular Trials.[J].Statistics in Medicine，1987，6（3）：295-306.
[8]萬晶.Meta分析：字幕视频能否促进听力理解[J].语言教育，2019，7（2）：7-115.
[9]KIZILCEC R F，BAILENSON J N，GOMEZ C J.The Instructor’s Face in Video Instruction：Evidence from Two Large-scale Field Studies[J].Journal of Educational Psychology，2015，107（3）：724-739.
（责任编辑 孙兴丽）
An Analysis of the Overall Effect and Optimization Strategy of Teachers’Exposure Effect in the Online Teaching Videos
HAN Xiaolia，CHEN Kaiquana，JIANG Yonglingb
（a.Department of Education;b.Teaching Support Center，Ocean University of China， Qingdao， Shandong，China 266100）
Abstract：
With a large-scale popularization of online education，online teaching videos have become students’ important learning resources.Whether teachers should be on camera or not in these videos is always the question argued by educators，video producers and teachers.By utilizing meta-analysis method，this research has done a comprehensive quantitative analysis to empirical studies related to teachers’ exposure from 2013 to 2021 at home and abroad，hoping to provide suggestions to the production and teaching of online cours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cientific evidence.The research has found that the overall effect value of the influence of teachers’ presentation on learning effect in online courses is SMD=0.13，and there are little differences in different video length and different knowledge type，but the overall influence is not big.Hence，whether teachers are on camera or not does not have big influence on learners’ learning performance in online courses.As to the production and teaching in online courses， the content is the key point.Teachers should choose the right time to be on camera while explaining the course content and improving course quality.
Key words：
teaching video;teachers’ presentation;meta-analysis;combined effect 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