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镌刻在钢铁发展史册上的时代答卷

2021年11月18日下午,中国宝武钢铁集团有限公司(以下简称:中国宝武或宝武)党委书记、董事长陈德荣在2021全球低碳冶金创新论坛上作主旨演讲,发布了《中国宝武碳中和行动方案》(以下简称:《行动方案》),引发了全球业界和社会各界的极大关注和高度评价。

陈德荣从我们的责任、我们的方向、我们的行动三个方面对“中国宝武碳中和行动方案”进行了阐述。陈德荣强调,中国宝武作为全球最大钢铁企业,带头实现碳中和,更是责无旁贷。中国宝武将贯彻新发展理念,加快技术创新,坚定不移走生态化优先、绿色低碳的高质量发展道路;
围绕极致能效、富氢碳循环高炉、氢基竖炉、近终形制造、冶金资源循环利用和碳回收及利用六大技术方向引领创新;
以绿色制造、绿色产品和绿色产业作为核心路径,率先进行低碳转型,身体力行绿色发展,并承担生态圈链主的责任,为上下游合作伙伴作出表率,引领并促进整个钢铁新生态绿色化,为人类的美好生活作贡献。

中国钢铁工业协会党委书记、执行会长何文波说:“中国宝武所提出的碳中和冶金技术减碳路径,不仅对宝武自身实现碳中和有着纲领性的重要意义,也代表着全行业的技术发展方向,对全行业走向碳中和有着重要的导向意义。”人们不禁要问,这份令人赞叹的“时代答卷”背后,究竟蕴含着怎样的艰辛探索和不懈追求?中国宝武的绿色低碳发展又是如何风雨兼程、一路走来的?

“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这份《行动方案》从2021年初策划到11月成稿,看似只用了10个月的时间,但中国宝武低碳冶金技术的路线图已经探索酝酿了多年。那要从2015年的春天说起。

时任宝钢集团总经理的陈德荣带队走访了四川达州钢厂,考察焦炉煤气制甲醇工艺。2015年8月,宝钢集团提出了冶金-煤化工耦合理论和新工艺的设想,并正式立项研究。也是在那一年,《巴黎协定》多边谈判正式开启,降低二氧化碳排放成为人类文明向前推进的一个不可逆进程。而当时的宝钢,已经在这方面作了深入思考,力求在钢铁行业二氧化碳减排上走出一条路来。

经过近两年的研发,这个项目虽然最终没有实现产业化,但是减碳思路在不断地推进延伸。2017年,中国宝武提出,二氧化碳末端治理不能治本,要走到传统冶炼工艺的前端去,减少化石能源的一次性输入。在对全球低碳冶炼工艺路径进行梳理后,在这一年的宝钢学术年会上,陈德荣提出了低碳冶金技术的基本理论和主要方向,即以“高炉COREX化”“氢还原”等为代表的四大减碳技术。此后的两年,中国宝武集中力量,一步一个脚印,不断进行攻坚验证。

2019年10月,陈德荣出席了在墨西哥蒙特雷市举行的世界钢铁工业协会年会,并在世界钢协执行理事会会议上发出倡议:成立“全球绿色低碳冶金联盟”,建设低碳冶金创新中心,筹建低碳冶金技术创新基金。

也是这一年,在国家工信部和国家发改委的支持和协调下,利用八钢(宝武集团新疆八一钢铁有限公司简称)原有的小高炉及附属设施改造成试验高炉,与欧冶炉及其他辅助配套工艺装备一起,集成为宝武首个低碳冶金创新试验平台,在2020年7月建成投运后,便成为了全球最大规模的低碳冶炼试验装置和开放型创新平台。这座高炉在当年就实现了鼓风氧含量35%的第一阶段试验目标,突破了传统高炉的富氧冶炼极限。

在这份《行动方案》中,陈德荣将中国宝武的绿色行动总结为“绿色制造”“绿色产品”和“绿色产业”三个方面。很多与会代表表示,思路脉络清晰、内在逻辑严密、内容翔实丰富。但显然,这样的核心路径并非一蹴而就,而是有着对绿色发展不断演进的深入思考。

2020年9月22日,习近平主席代表中国向世界作出了“2030年碳达峰、2060年碳中和”的承诺。时隔仅仅一年,2021年9月22日,中国发布了《关于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做好碳达峰碳中和工作的意见》和《2030年前碳达峰行动方案》,明确了时间表、路线图、施工图。随着“双碳”工作成为国家重大战略,中国宝武绿色发展的步伐明显提速,并有了进一步的丰富和深化。2021年1月,中国宝武党委在业内率先发布碳减排宣言:2023年力争实现碳达峰,2025年具备减碳30%工艺技术能力,2035年力争减碳30%,2050年力争实现碳中和并承诺年内发布中国宝武低碳冶金路线图。中国宝武的绿色低碳发展思路由此发生重大变化,强调不仅要以低碳冶金和智慧制造实现钢铁生产过程的绿色化,而且要以精品化实现钢铁产品使用过程的绿色化,为我国构建碳中和社会作贡献。这种“绿色产品”的理念,为宝武的科技创新工作打开了一个生动的新局面。

中国宝武中央研究院(以下简称:研究院)院长吴军对此感触很深,他介绍说,过去,我们一提到精品,就是差异化,就是汽车、硅钢、家电等品种。但是在“绿色产品”的理念下,宝武“精品”概念的外延擴大了。作为当今社会最具有循环经济特征的绿色材料,要通过“老产品新用途、老用途新功能、老功能新性能”,不断扩展钢铁产品的应用场景和领域。正是在这样的思路引导下,研究院围绕建筑、交通、能源等行业材料的升级,启动了“建筑行业脚手架轻量化”“高速公路护栏用钢高强替代”等项目的研究。“绿色产品”的核心要义至此一览无余。其落脚点,是大国央企的责任和使命,是为全社会作贡献的为国情怀!

两年来,中国宝武全资子公司宝武清洁能源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宝武清能)总经理、党委副书记魏炜同样感受到了一种快速而深刻的变化。2020年三季度前,宝武清能的定位还是以工业气体业务板块的专业化整合为首要任务。随着绿色低碳进一步成为中国宝武高质量发展的战略基点,在宝武的统一部署下,宝武清能的工作重心迅速向绿色能源方向转移,并在大量的调研工作基础上,开始了低碳能源、绿色电力资源和相关前沿技术的谋篇布局。

魏炜解释说,在此之前,宝武清能在清洁能源业务上也有过探索,但并没有和钢铁主业的能源结构转型以及双碳目标的实现紧密挂钩。2021年4月,宝武明确提出要“把握传统化石能源向新能源过渡转型的大势,加快、加大在再生资源丰富地区的布局,打通产业链,这也是中国宝武未来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并提出了“绿色自备电厂”的概念。这是宝武清能成立以来的一个重大里程碑事件,在这样的思路启发下,宝武清能快速找到了自身业务与双碳工作的结合点,制订了“双碳工作快速行动方案”,形成了“百万吨氢基冶炼钢厂的能源模型”。

短短一年不到的时间,宝武清能绿电资源布局已经有了初步成效。其为宝武铝业配套建设中的风电厂,一期能每年直供近5亿度绿电。宝武铝业也将成为全球第一个绿电铝业工厂。此外,在广东、福建、西藏等地,一批光伏、光储项目都已动工。

作为参与《行动方案》起草的专业技术人员之一,研究院院长助理毛晓明知道,要全景式地展示中国宝武在绿色低碳创新发展上的探索,是多么不容易。这份《行动方案》,一直到主旨演讲的当天上午还在推敲完善。如:《行动方案》第二部分“我们的方向”中,“富氢碳循环高炉”原来的表述是“高炉流程重构”,“氢基竖炉”原来的表述是“氢冶金”,之前的表述能否说清楚宝武碳中和冶金技术的特点、方向和具体实施路径?毛晓明感慨万千:“这样的修改充分说明了宝武是一个负责任的企业。”

《行动方案》的定稿过程,绝非一帆风顺,观点的碰撞不少,讨论非常热烈。比如:《行動方案》中,有两张图表引人注目。一张是“中国宝武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一张是“主要技术减排潜力和部署时间表”。这两张图合在一起构成了中国宝武的碳中和冶金技术路线图。细心的参会者会发现,在“主要技术减排潜力和部署时间表”上,中国宝武公布的六大技术方向,每一个都有具体的减碳百分比。对于这些内容要不要公布,大家的争论就持续了两天。因为一旦公布,就好比是板上钉钉,不给自己留一点回转的余地,压力可想而知。但陈德荣最后拍板决定公布,因为“宝武的价值观之一就是诚信,而伟大企业是被责任感逼出来的”。很多与会者就此评价:这么具体的行动方案,有图有真相,全行业绝无仅有!

会后,毛晓明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有问他要材料的、有交流参会感受的……还收到了很多单位想加入全球低碳冶金创新联盟的意向。显然,如此透明而又言之有物的发布,让大家都感受到了一种真诚。一位参会的业内人士说,《行动方案》是中国钢铁行业的一份“低碳宣言书”。中国宝武回答了钢铁如何在碳中和社会中高质量发展的“时代之问”,是一位代表全行业的“答题者”。更重要的是,这份行动方案的发布,也必然引发全行业对绿色低碳的深入思考,推动这项工作的百花齐放。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中国宝武也是一位“出题人”。

“不尽狂澜走沧海”“振衣直上最高楼”。绿色低碳转型是对传统钢铁价值链的颠覆性革命。这必定是一段前无古人的艰难行程,也是一次对未知将来的全新探索。但这样的事业,总要有人去做。吴军的笔记本上,记录着陈德荣的一句话,“引领者是孤独的,没有别人可以参照,要用极致的思维和评价要求来推进我们的技术创新工作。”这是“引领者”的胸怀、格局和气度,也是“大国重器”“为国为民”的行动自觉。正如《行动方案》开篇中指出的,“中国宝武作为全球最大的钢铁企业,带头实现碳中和更是责无旁贷”。责任和使命,担当与作为,力透纸背,重逾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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